激励?难道这些不值得政治家、科学家、哲学家--还有诗人、作家、艺术家以及当代的“形象设计师们”--为之奋斗吗?
探索人类的前景,使世界无愧于文明的最高成就,难道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催人奋进吗?看看眼下充斥报纸书刊和电视屏幕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警匪混战,却没有伸张正义,甚至让人怀疑正义是否有可能得到伸张;间谍斗智,却对他们为之工作的事业失去了信仰;政治家的演讲只是为了在参加竞选时笼络人心,这已是家喻户晓的常识;日复一日,生活滑软舒适,然而除了金钱、地位和性,生活中已没有更深刻的目的和意义。
如果我们之中有创造力的天才愿意致力于人类未来的积极憧憬,探索这些积极憧憬在各方面给个人、社会和技术带来的必然结果和可能性,他们的故事一定会让波斯王子的故事暗淡无光,其间的差距简直就象超音速喷气式飞机之于马车。可惜在树立积极形象这方面,我们的脚步简直慢得象蜗牛。然而限制我们速度的并不是外力:这些限制来自我们文化的内部。突破这些限制会使我们的文化复活,造福全人类--这本身就是件大好事。那么,我们创造积极憧憬的力量为什么枯竭了?
我们几乎全然忘了对未来作积极的思索和想象有多么重要和多么有力量。一个比现在美好的世界留下了硕果仅存的几个幻想家,但他们都被当成天真的乐观派,或是无害的傻瓜。没道理的悲观四处泛滥,我们的社会深受过分的实用主义和悲观主义之苦。
忽视积极憧憬的存在正迎合了怀疑论的实用主义,这也是19世纪现代主义的流毒。早在一百年前,英国著名文人西德尼·史密斯神父就曾说过,“推动我们法律进步的,除了恐惧还能有什么别的呢?我不知道对大多数人的公正还能出于其它什么原因······”这是典型的实用主义态度。除了一些诗人、艺术家和哲学家,神父的同时代人大约都同意这样的说法。上个世纪,在英国,在西方世界的大部分地方,贬低人类理想成为一种时尚,一种“现代化”,甚至前几个世纪那些伟大的自由思想家也不能幸免。
二战之后,经济猛增,关于理想和憧憬的争论显得又空洞又不合时宜:幸福似乎就是更大、更多、更好的物质享受,达到这个目标的重任,就落在发达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