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尼拉幻想曲》
马丁林
梦幻中,我看到一个公平的世界
一个充满和平而真诚的世界
一个自由自在的人间仙境
梦幻中,我看到一个充满人性的世界
那里的人民生活无忧,宛若闲云野鹤
梦幻中,我看到一个光明的世界
一个夜晚充满星光的世界
一个自由自在的人间仙境
梦幻中,我看到一个充满人性的世界
那里的人民精神自由,宛若闲云野鹤
梦幻中,我迎来一股温暖的风
暖风吹遍这座冰冷的城市
暖风宛如不期而遇的朋友,带给我惊喜
梦幻中,我变成一朵飘拂的白云
在洁净的天空中游弋
——马丁林译自《尼拉幻想曲》英文歌词
In my fantasy I see a fair world,
where everyone lives in peace and honesty.
I dream of a place to live that is always free,
like a cloud that floats,
full of humanity in the depths of the soul.
In my fantasy I see a bright world ,
where each night there is less darkness.
I dream of spirits that are always free,
like the cloud that floats.
In my fantasy exists a warm wind,
that breathes into the city,
like a friend.
I dreamof souls that are always free,
like the cloud that floats.
——Nela Fantasia 英文歌词
《尼拉幻想曲》这首脍炙人口的世界名曲,从我九四年正式接触古典音乐开始,起码听了不下一百遍。这首歌几乎所有世界级的歌唱家都唱过它。在我所收藏的2000张原版CD中,我就听过著名的男高音帕瓦罗蒂、多明戈、瓦雷拉斯、安德鲁·波切利、Russell Watson,女高音歌唱家莎拉·布莱曼、席琳迪翁、凯瑟琳·詹金斯、海蕾·云斯特拉、萨玛等,它给我带来的心灵震动,只能用中国的俗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种纯个人体验式的语言来表达。去年十二月,我曾搜索过百度和翻阅过很多音响杂志,都无法找到令我满意的中文翻译,便亲自动手从百度的英文歌词中直接翻译出来。当时我是一口气把它翻译出来的,几经修改后,变成了这篇文章开头的中文歌词。我曾自诩说,这是《尼拉幻想曲》所翻译的最好的中文版,随后我用手机发给一些好友看,大多朋友被我所译的歌词感动了。当然我只能根据自己的体会和写诗的经验去意译,如果直译,肯定没有现在这样有诗意和感染力。歌名中的“Nela”通常会译成“内拉”,我则把它译为“尼拉”。
也许是缘于自己所学专业的关系(我所学是英语专业,已经掉了二十多年)和九四年开始对古典音乐的疯狂,所以经常将自己听过的认为最好的英文曲目,一有空就会尽量用中文大意把歌词翻译出来,印象中我曾翻译过二十多首,如帕瓦罗蒂演唱的Crruso(《卡鲁索》)、《神秘园》系列CD中的一些曲目You Raiseme Up(《你鼓舞了我》)、Greenwave(《绿浪》)等。《尼拉幻想曲》以前也译过,感觉没有去年重译的好。这首歌是我所收藏的CD中,最让我陶醉的一首,而在两位古典跨界的女高音歌唱家莎拉·布莱曼与凯瑟琳·詹金斯之中,我更偏爱詹金斯演绎的。詹金斯不单“艳丽动人,光彩夺目”,外貌比莎拉布莱曼更为性感漂亮和脱俗,而她天籁般的喉音更至臻完美。以致有一次我在自己的影音室播放她的现场演唱会的DVD时,我那位学声乐的老婆看到了也吃起醋来,担心我会迷恋她。事实上,从高中时候起,我就开始“迷恋”过一些大陆的歌唱家,起初是女中音关牧村,随后是殷秀梅,还有海外华裔女高音崔岩光、黄英,近十年来就是恩雅、莎拉·布莱曼和詹金斯。港台流行的女星很难引起我的胃口,所以我平时选择CD时,从来不参考有关音响杂志或网络推介,也很少去试听,完全凭自己的直觉和爱好去选,一是古典的,二是歌唱家CD的封面形象一定要能打动我,像蔡琴之类的我一般很少去碰。
我从小喜欢幻想,喜欢黄昏的夕照,喜欢天边变幻莫测的晚霞,喜欢银色月光下故乡的小泥路,喜欢家乡两岸长满翠竹的小河,喜欢秋天金黄的田野,喜欢纯朴而勤劳的乡村父老。这些美好的记忆,对我以后的美术爱好和诗歌创作影响至深。《尼拉幻想曲》最能勾起我这些童年的记忆。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尽管物质生活水平没有现在这样丰富多彩,坦白说,那个年代的我,是充满快乐的,也是充满幻想的。我的村子可能是全县最小的自然村,只有八户人,那时全村加起来好像才四十多人。父亲是生产队长,他在我心目中是一个最无文化的也是最廉洁公正的共产党员,他耿直、刚毅、热情而又能通情达理,从来没有村民投诉过他分配不公,直到现在,他在当地的人缘和口碑都很好。他从小是一个孤儿,虽然只读过小学一年级,但他的记忆力特别强。小时候他经常带着我去县城开会,几天后回到生产队,他能把会议所有的内容只字不漏地重述给乡亲。我们村子家家户户都养狗,每到下雨天不用开工时,哪家的狗大了,就轮流杀哪家的。我们习惯杀狗在户外搭一个泥灶,用果皮、生姜、村里自榨的花生油焖上四五个小时,慢慢地,狗肉的香味传遍整个小山村。晚上放学回来时,我们这些小学生一听到杀狗,就会奏到一起来,围着土灶和柴火,一直等到狗肉焖熟。我们都有机会先尝到一小块,一直守到最后分完狗肉才回家。分狗肉时,每家派一个大人,根据焖熟的狗肉重量,以家庭为单位,按全村的人头平均去分。杀狗的日子是我们最快乐的。当然,随着年纪长大,才意识到狗是有灵性的,以后再也没有吃狗肉了。
在我记忆中,童年时的生产队是一个团结、友爱、公平、互助、和谐的理想社会的象征。生产队里只要有哪个老人家病了,全村人都会轮流去看望;哪家的小孩出生了,都会一起去道贺。村里无论大大小小的喜事丧事,全村人都会一起参加。送礼最多的是粮食,是最原始的物物交换。每次听到这首《尼拉幻想曲》,我就会联想起童年虽然艰苦但十分美好的生活图景。原来,我们幻想中的生活,并非是虚无缥缈的,无法实现的,它就存在于你的记忆中,存在于你所历验过的生活中。
2010-5-2三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