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凯先生论“永动机”
一、永恒的梦,难圆的梦
现代磁能发电装置的研究起源于70年代初期的能源危机,原本与飞碟研究并无一丝瓜葛,人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期望寻找一种可反复使用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模式,来替代石油、煤碳等传统的能源。因为石油总有一天要被抽干,而煤碳终有一日会被烧尽。研究者的用心不可谓不伟大,不可谓不良苦。
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能源问题,使为类再也不会碰到能源危机这种讨厌烦人的事情,一些研究者,特别是日本和美国的一些研究者这一次似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磁能。
现代磁能史就在这种背景下离奇地诞生了。为什么说离奇呢?因为大约每一个研究磁能的人,都为这样一大胆的假设而激动着——磁能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无尽之源,而磁能装置则会实现人类千百年来一个近乎狂妄的梦想——永动机。
翻开科学史,自17世纪以来,永动机的研究就一直时起时落,绵延不绝。永动机在近全科学史中一次又一次被宣判了死刑,但是一次又一次地死而复活,顽强地表现着自己,不能不说是近代科学史中最奇特地一件事了。研究者既有大名鼎鼎的科学家,也有思想深刻的哲学家,既有牧师,神职人员,也有默默无闻之辈。据说就连能量守恒定律的鼻祖焦耳本人也曾被卷入过永动机研究的狂潮之中,足见永动机的魅力真是无穷。
19世纪以前的永动机,从形式到内容可以概括为两大类,一类同重力和浮力联在一起,一类同热力学联在一起,当然没有一台是真正能够连续运转的,更不用说*这种装置去发电了。
俄国著名科普作家别莱利曼在其隽永、妙趣横生的作品中,对古往今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永动机作为精彩的描述,有的永动机纯粹是机械和魔术的一种结合,简直是一种闹剧,设计者可谓诡计多端,将人藏在一个隐蔽处,用人力来启动所谓有永动机。
第一台依*磁力驱动的永动机的设想,是由德国一位怪异的牧师于1870年左右提出来的,这可能是最原始最古老的一台磁能装置了。其设计是在一个斜槽的顶部放置一块永久磁铁,斜槽底部开了一个洞,一个钢球沿斜槽滑下后,从洞口落到下面一个起返回作用的弧形槽上,钢球在下面这个斜槽上依*惯性和磁铁的吸引力重新返回到原来的起点,然后再沿上面的斜槽滚下。按照这个牧师的想法,这个钢球应该周而复始地运转。不过他似乎忘了永久磁铁对处在上面和下面斜槽上的钢球都具有同样大小的吸引力这样一个明显的事实。这台永动机彻底不能运转。
20世纪初,特别是30年代后,随着斯诺克等一批荷兰科学家发现了铁氧体以及这种新一代的强磁材料在工艺上的不断完善,大量廉价的永磁材料被制造出来,致使许多人又萌发了制作磁力永动机的幻想。这个时期的磁力永动机在日本一位科普作家的笔下有过生动细致的记述,几乎全是清一色的恒磁型的装置,表现了早期磁力装置的鲜明的、别具一格的特征。这种特征来源于人们对永磁铁及其周围神秘的恒定磁场的一种近乎原始的、朦胧的、固执的,甚至是偏执狂式的迷恋情绪。电磁的观念在这个时期还没有进入研究者的视野和各种古里古怪的设计方案之中,人们依旧在黑暗中痛苦地摸索,在失败中挣扎,对未知事物的认识是需要无数次的锤炼过程和超人的耐力的。
回顾以往永动机的历史,可以看到,70年代磁能的重新崛起,显然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它有着深刻的历史的、哲学的、科学的渊源。永动机的发展从始至终紧扣基本力场这根主弦,一开始便同重力连在了一起,紧接着又同磁力连到了一起,仅此,便不难悟出其中的深刻哲理了。基本力场是现代科学中的谜中之谜,核心中的核心,随迎不测,影响莫求,放之则包罗虚空,敛之则退藏于密。涉及的问题可谓其大无外,其小无内,飞碟、特异功能这些当代最引人注目的奇特现象,都与此有关。拿飞碟来讲,首先就涉及一种未知的神秘能源的使用问题,因为普通的能源系统,包括核能甚至反物质在内都不能令人信服地解释飞碟现象。通过对飞碟的长达数十年的研究,已使人得出一种结论,这种未知能源很显然同电磁场有关,因为在数以万计、十万计的目击报告中,在对飞碟的各种效应进行了反复的研究和探索之后,人们找不出其他更合情合理的解释。
其次,飞碟极其可能使用了某种反重力技术。因为从哲学的角度看,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个面,正如磁极的南北,电极的正负,磁体和抗磁体,重力之后也必然有反重力,这就是事物相克相生,相反相成的道理。17、18世纪研究永动机的人对此可以说了无所知,其实,直至本世纪70年代以前,人们对反重力也没有什么更高明的认识,反重力是否一定必然要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反重力与神秘能源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神秘能源的性质、本质又是什么?这既是任何一个研究飞碟的人首先应该想到的问题,也是根本无法回避的问题。科学家不是算命先生,能对人们一无所知的事情做出准确无误的判断,倘若如此,科学实践可以休矣,所有的人都可以心满意足地躺在那里,根据某某原理定律,来判断、解释、定义世间的一切,包括未被我们发现和认识的东西。
早期重力永动机的研究,可以视为一种历史性的悲剧,不乏悲怆和震撼人心的力量,无论从何种角度看,这种研究都是过于超前了。当时的人就象莎翁笔下的悲剧人物一样,主动承担了一个无论就其能力和智慧,还是从科学技术发展的整体水平上看都远远不能胜任和解答的任务。然而从哲学和认识论的深层意义上来讲,这种研
究反映了人们对真、善、美,事物的本质和根源的一种执著、热烈的追求,其目标直指现代科学的核心,表现出不同凡俗的远见卓识。早期的重力永动机的研究虽然归于失败,但给不同的人却留下了截然不同的思考。
上世纪前的热力学永动机到底是什么样子,翻遍过去的有关资料也是不甚了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所谓有热力学永动机只是一个幻影,甚至从未在草图上出现过?难道焦耳先生只是一位唐•吉诃德式的英雄,一直在同巨在大的风车交战么?
如果倒退一百多年,回溯到上世纪初焦耳生活过的时代,将不难找到问题的答案。
19世纪是波澜壮阔的一个伟大世纪,在人类涉足的各个领域以及活动的每个角落都是巨匠辈出,硕果累累,也许只有文艺复兴时代才可与之媲美,即使从如此高度发展的今天回顾这段历史,也不能不令人生出几分嫉羡的心情。在哲学上,黑格尔、康德、马克思等一大批天才的思想家构造起一座又一座辉煌的理论大厦;在文学上,巴尔扎克构思了宏伟的19世纪法国风俗史,决心横扫千军,独树一帜,用笔去完成拿破仑的未尽事业;科幻大师朱尔斯•凡尔纳的灵感和才思像无尽的喷泉一样,狂泄不止,将人们带入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想入非非而又美妙绝伦的世界。
这时期的人民表现出一种乐观通达、勃勃向上而又无所畏惧的精神,真是宇宙在我手,乾坤任我游。在其他领域是如此,在科学上自然也不例外了。与一个接一个宏大的、完整的、无所不包的思想体系相对应的,是一个又一个定律,科学家似乎不搞出几个定律就不算是科学家,这种思想大约由来已久,但在19世纪恐怕是登峰造极了。
能量守恒观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当时的电磁学还在襁褓时期,法拉第于1831年经过10年的探索刚刚悟出电磁感应定律,而电力的大规模工业化应用则是上世纪末的事情。当时人们对重力的认识依然停留在苹果掉在地上,而不飞上天去这样一种粗浅的水平,直至本世纪初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发表之后,科学界刚刚触及到引力场的某些深层问题,然而重力的本质和反重力问题依然是个谜。
上世纪初,本质上是化学和分子物理学一统天下的时代,人们的认识仅仅达到分子层次,还不知基本力场为何物。分子力场是从属的、次一级的,由基本力场衍生、派生,且受基本力场制约和左右的力场,从某种意义上讲只是基本力场的一种也许是并不重要的表现形式,只在物质的转化过程中,在宇宙生成的某一特定时期,在维系物质的稳定和平衡中起作用的东西,因而这种客观实际在理论上反映为能量守恒观念是一点也不足为奇的。1843年焦耳对热功当量的测定,不过是对这种实际的的一种客观描述,并无任何神秘可言,正是热功当量的测定为建立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提供了重要的实验根据。从历史上看,焦耳理论的推行本身就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这种被当今的科学理论界视为不可动摇的定律也并非一出世便皇袍权杖在身,而一统天下,相反却是受尽凌辱,被当日的科学界嗤之以鼻。著名的热力学家都认为,焦耳所谓的各种形式的能都可以定量地互相国转化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过是另一种新式的胡说八道而已,甚至皇家学会也拒绝发表他的论文;然而另一方面,与分子力场相对应的基本力场,那种处于更基本、更原始的状态和形态,有着更大的相对自由度,且经过思维的某种透射作用被升华和抽象化的力场,却一直在宇宙的演化和生成、出现和死亡发挥着神奇莫测的作用。对这些作用,时至今日,当人们经过无数次思想的撞击和是是非非的搏斗,透过飞碟和特异功能的重重迷雾,才可以隐约窥到它神秘背后美丽灿烂的面容。
焦耳的时代,人们虽然表现出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精神,但却不乏天真和幼稚的成分在内,同今日技艺的精湛圆熟,认识的老练深刻相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焦耳的时代,热机的效率不足10%,有的不足5%,甚至只有3%,以这样的效率无论是肯定永动机还是否定永动机显然都是太轻率,太超前了,只能表现为一种纯理念的思辩。由于历史的捉弄和文明演进上的阴差阳错,电磁学不幸远远滞后于热力学的发展,致使人们在一开始,在近代科学的急速上升期便丧失了一个宝贵的时机,陷于一种作茧自缚的困境,而不能站在科学发展的新高度,以大规模的方法和高度自觉认真的态度对能量问题进行更深一轮的验证,这不能不说是人类发展史中最大的一场悲剧了。
流年似水,时光如箭,历史的一页很快地翻了过去。本世纪80年代初,磁能发电装置突然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飞速进展,各种奇特的磁能装置相继被创造发明出来,有的装置的效率竟接近400%,然而比这一切更令人振奋不已的是,随着磁能研究的全面展开和步步深入,随着对磁能、反重力技术、特异功能以及飞碟之间的错综复杂、神奇莫测的关系的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深刻的理解,笼罩在飞碟周围的团团迷雾正开始被驱散。如果飞碟真如我们所猜想的,可以摆脱能量守恒的制约,拥有取之不竭的能源,那么人类文明则将在这新的发现中发生一个质的飞跃,人类将在一片壮丽辉煌的历史乐章中进入一个新的时代,那就是飞碟时代。
二、专利局形形色色的磁能装置
70年代的能源危机,在人们的思想上造成了一种强烈的冲击,对一代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现代文明的许多美好许诺,如镜中花,水中月,统统破灭,就连这种文明自身到底还能持续多久似乎也受到了尖锐的质疑,自此以后谁也不敢说明天不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20世纪的人类社会如脱缰的烈马,失控的列车,狂奔野跑一气之后突然马失前蹄,半路横飞出几个轮子,令人胆颤心惊,心有余悸。人类究竟应该朝着什么方向前进呢?现代文明是否在本质上出现了什么故障和差错?随着现代神话一个个像美丽的肥皂泡般的幻灭,一些人油然生出一种回归逆反的思想,要到朴实无华的过去和古老的梦想中去追寻各自的慰藉了。
永动机既是一个永恒的梦,也是一个难圆的梦,而磁能则是它的最具现代意味的表现形式,这一次的结局如何呢?
在经过几年的紧张艰苦的探索研究之后,80年代初,第一批磁能发电装置陆陆续续地出现在世界各国的专利文献上了。通过对堆积如山的专利文献的研究和分析可以看到,磁能的急遽发展到1983年时达到了一个高潮并成为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各种稀奇古怪的磁能发电装置像变魔术般早冒了出来,使人目不暇结。当科学界还远没从这场强有力的磁能旋风醒悟过来时,磁能研究的势头又急转直下,进入一个低谷期,尽管如此,依旧每隔一段时期顽强地在世界这个角落或那个角落出现一个两个,仿佛在处心积虑同能量守恒作对似的。
80年代初磁能发电装置的发展,以1983年为界可以简单地分为两个主要的发展时期,在类型上可以归纳为恒磁型、电磁型和混和型。电磁型又分为机械旋转型和静态型两种。
1、恒磁型磁能装置
它是最早出现的,属于第一期第一批的磁能装置。其特征是完全依赖永久磁铁之间的恒定磁场工作,在结构上一般也采用了流行的观念,像普通电机一样也有定子和转子,区别是在这种装置上找不到导线和线包,在定子、转子上可以看到的只是按一定规律整齐排列的永久磁铁。恒磁型磁能装置就是依*定、转子上的永久磁铁之间的相互作用旋转的。这听起赤似乎很离奇,有些不大可能,因为磁极虽有方向性,但磁场作为一种整体的场却是极为平衡和对称的,在作用力的大小上显示出顽固的各向相同的性质,这就意味着你无论从磁极的哪一个方向去接近它,所感受的力都是同样的,离开时也是如此。不论这种力是斥力还是引力,正如牛顿所说的一样,作用力将恒等于反作用力。如此说来,这种装置是绝对做不成了,过去的认识确是如此,大约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需要天才和高明的发明家去思索这个问题。实际上自古至今科学的中心任务就是千方百计把一些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的事。
要想在这种磁能装置上获得突破,关键是寻找某种可以破坏场的对称和平衡的方法,或是寻找场的薄弱环节。但是,场这种东西既古怪又顽固,看不见也摸不着,一个研究者即使怀着必胜的信心,也只能寄希望于万一。作者从1981年开始曾对这种装置进行过长达3年的研究,深知其中的滋味,因此有时必须借助极特殊、极奇巧的方法来达到目的。比如一位日本教授经过多年反复的探索,匠心独运,利用特殊充磁的方法终于破坏了场的平衡,研制出一台可以发出两千瓦电的样机;另一位日本发明家使用了更奇特的方法,只在磁铁排列角度上做了点文章,将通常的定、转子结构改变成两个紧*在一起同步运转的圆盘结构,就把发明搞成功了。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